“上个学太难了！” 中国留学生遭遇返澳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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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刊》记者李波来自广州

“上一所学校太难了！”重庆人陈思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在泰国旅行了14天之后，他于2月20日回到了他在澳大利亚堪培拉的住所。他两年没回家了。他终于回家一年，但他几乎不能回到澳大利亚。

所有这些都源于澳大利亚的入境限制。受中国新冠肺炎肺炎疫情影响，澳大利亚内阁国家安全委员会2月1日召开会议，决定实施严格的新旅行限制，并更新旅行建议:在中国大陆的非澳大利亚公民(永久居民除外)不得在离开或过境中国大陆后14天内进入澳大利亚。20日，澳大利亚宣布将旅行禁令再延长一周，直到2月29日。

这就使已回国过年的澳大利亚人陷入了“难回陈思”的两难境地。由于南半球的暑假与中国的春节不谋而合，许多国际学生选择在此期间回国过年。2月24日是澳大利亚的迎新周，滞留的“陈思”赶不上新学期。

根据澳大利亚教育部的统计，有超过106，700名中国学生因为这项政策而滞留在中国。澳大利亚是中国学生出国留学的重要目的地。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学生占澳大利亚国际高等教育人口的近40%。在过去的三年里，澳大利亚人口每年增长超过10%，为澳大利亚经济贡献了超过300亿澳元。社会各界都呼吁关注中国学生的入学问题，但这一禁令仍在实施。

看到入境限制一再延长，国际学生选择自救。泰国坚持“中国在第三国停留14天后可以被遣送回澳大利亚”的原则，签证费用低廉，已成为国际学生的热门中转地。泰国风格的“漂流”开始了。

原本计划在11日返回澳大利亚陈思，经过14天的弯道绕行，他终于在2月20日成功进入澳大利亚。他提醒留学生注意澳大利亚海关和卫生部发布的官方文件，做出冷静的判断。

在“去还是不去”之间挣扎

今年，在坎培拉学习的陈思比往年更期待春节。他有两年多没有回家过年了，所以他很早就和家人商量好了，回家过年。这家人一直在念叨他很快订了回家的票。当时他在澳洲时，对新冠肺炎的肺炎疫情并不太关注，当地媒体也很少报道。

1月21日，陈思乘公共汽车从堪培拉到悉尼，然后从悉尼飞往重庆。所有的机票加起来是4000元。经过一周的疲劳，他回到了重庆的家乡。出人意料的是，他对随之而来的流行病变化措手不及，他不得不放弃聚会，减少步行。"在家陪父母的时间更多了。"陈思笑着说道。

国内疫情防控更加谨慎后，澳大利亚出台了旅行限制:从2月1日起，离开或从中国大陆过境的人员被拒绝进入澳大利亚，这一限制立即生效。

消息一出来，澳大利亚学生交流小组立即爆发了。被迫留下的国际学生担心他们的学术进步。正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学习的孟莉原本计划在2月17日开学。“即使在2月29日解除封锁，它在返回后仍将被隔离14天。期中考试结束了，延期可能会影响秋季搬家。”

陈思担心他的永久居留许可计划。"申请已经提交，现在我正在等待邀请阶段."他说，如果申请被批准，有必要在澳大利亚提交相关材料。为此，他希望尽快返回澳大利亚。

国际学生的一致想法是尽快返回澳大利亚。

2月2日，在澳大利亚官方新闻发布会上，这位发言人提出了一个看似折中的方案:中国游客在第三国停留14天后可以入境。这一声明简短地出现在澳大利亚卫生部的官方网站上。

国际学生计划通过“第三国隔离”的方式重返校园。它是否可行还不知道。尤其是在澳大利亚的旅行禁令再次延长之后，没有人能保证。2月13日，澳大利亚宣布将移民限制再延长一周，以保护澳大利亚国民免受新冠肺炎肺炎的影响。

“研究代理人建议‘等着瞧’。”陈思表示，由于当时没有成功案例，中介建议等待中国当地政府的进一步解释，不建议去第三国。“当时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有人说在泰国的落地签证将被取消。如果越来越多的国家停止发放签证，他们只能等待禁令解除。”

去不去，已经成为许多国际学生的一场斗争。2月4日晚，陈思下定决心“赌一把”，买了一张从重庆到曼谷的单程票，全额退款。他说如果他能成功进入这个国家，他将提前返回澳大利亚。如果你不能成功，就去泰国旅游。

“这仍然是及时的。”第二天，陈思的社区被严格管理，以减少人员流动。"如果你迟到了，你只能呆在家里。"

复杂的数学问题:如何计算14天？

2月5日，陈思抵达泰国曼谷。

他向《时代周刊》记者回忆说，飞机上没有乘客，一排座位上只有一个人。着陆后，飞机没有覆盖的桥梁连接，并且远离主航站楼。他一下飞机，就看到泰国医务人员穿着紧身防护服检查乘客的体温。他没有通过第一次体温测试。

陈思从重庆出发时，室外温度超过10度，而曼谷的室外温度高达30度。从穿羽绒服到进入夏季，陈思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短暂休息后，他去体温测试办公室检查了两次，才被允许通过，这又花了几分钟。"曼谷机场有很多测试设备，比如红外线体温扫描仪."陈思回忆道。

在曼谷的14天里，陈思尽量减少外出，避免与人接触。他说，许多当地人都戴着口罩，一些商店还挂着“加油中国”、“加油武汉”等标语。有一次，得知他来自中国后，司机用磕磕绊绊的英语鼓励他:“保重！”陌生人的鼓励温暖了他的心。

在曼谷，陈思一直密切关注澳大利亚移民政策和机票价格的变化。2月8日，他注意到从曼谷到悉尼的机票价格飙升，经济舱直达机票价格高达13000英镑。“越来越多的中国学生似乎在练习‘回到澳大利亚的曲线’。”他很快买了一张从曼古飞往悉尼并在吉隆坡中转的机票，票价为3800元。

票已经定了，但是陈思的心还没有定。在“曲线回归澳大利亚”的过程中，14天算法困扰着海外学生。"许多学生按日期计算14天，但是这个算法可能有风险."正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学习的王娟告诉《泰晤士周刊》记者，如果航班需要“掐头去尾”，即取消起降日期，它还需要满足完整的14小时24小时，否则入境可能会被拒绝——这意味着陈思必须在泰国停留16天，即使是在头和尾之后。

2月6日清晨，王娟抵达曼谷。为了安全起见，她特意咨询了航空公司。“另一方表示，为了航空公司乘客的安全，所有中国护照持有者必须在泰国停留15至24小时，否则他们将不会发放登机证。”但是，根据泰国签证规定，落地签证只能停留15天。

2月20日，王娟来到泰国移民局总部进行续签。泰国移民局宣布，最近持旅游签证入境、因疫情滞留泰国的中国公民可以到中国驻泰国使领馆发函，移民局将酌情处理。“这个计划跟不上变化。我回澳大利亚的机票已经换了三次了。”王娟无奈道。

同一天，陈思如期抵达悉尼。到达机场的入境点是他在这条曲线上返回澳大利亚的“最后一关”。工作人员问他，“你在中国呆了14天了吗？”“不，我住在泰国。”经过这次谈话，陈思等待同意进入这个国家的印章，像“泰国”这样的冒险终于成功了。

同一天，澳大利亚宣布将旅行禁令延长至2月29日，以确保澳大利亚人民的身心健康和安全。作为一名成功进入澳大利亚的国际学生，他觉得自己更幸运。“特别是14天算法，我不敢告诉其他国际学生是14天还是15天。”

2月22日，将海外学生送回澳大利亚的政策再次改变。澳大利亚卫生部长亨特说，经州和地区同意，湖北省以外的11年级和12年级的合格中国学生可以经审议后返回澳大利亚学习。这项政策将使大约760名中国高中生返回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教育部长田丹说:“这是我们迈出的一小步，也是预防性的一步。”泰恩说，澳大利亚政府将考虑是否允许高等教育学生下周返回澳大利亚。

(应被告的请求，文中的陈思、孟莉和王娟是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