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对现金印制与流通的影响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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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

肺炎在新冠肺炎的持续蔓延对公众的生命、健康和安全构成直接威胁，并对社会和经济发展带来严重影响。爆发是一次严峻的压力测试和考验，它必将给各行各业带来深远的影响。探讨疫情对现金印刷和服务的直接和间接影响、现实和潜在影响，提出加强风险管理能力的几点启示，对促进现金印刷和服务企业持续、健康、稳定发展，为公众提供便捷、安全、满意的现金供应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对现金印刷的影响

人机材料法环境测量是生产要素的主要组成部分。随着专业化分工和社会合作的深入，除了技术标准和管理制度之外，印钞企业的人机环境测量也在不同程度上与社会环境交换和关联。疫情对上述因素的影响直接影响到疫情期间现金印刷的安全性。

(一)人员总数和分布情况

生产过程中的人员密度和通勤期间的感染率是流行病期间恢复生产时需要考虑的关键因素。从总人数和人员分布来看，以印钞企业为例，虽然设备配置和产能规模基本相同，但由于历史等客观因素，企业间员工人数差异很大。不考虑外包外派人员的影响，每个企业员工总数的比例约为1:1.3:1.6，数量差异约为300。对于发展历史和产能规模相同的企业，管理技术人员、生产操作人员和生产支持人员仍存在较大差异。此外，企业采用业务外包解决辅助生产支持就业，采用劳务派遣解决财产、物流等生活支持就业。这两类人群居住在分散的地方，有些人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上下班，这给疫情防控增加了难度。企业人员总数和结构影响可持续发展潜力，也影响防疫控制和生产恢复的难度。

(2)设备来源和运行保证

处理主要设备故障的效率取决于备件供应的及时性和制造商的技术支持。现金打印设备包括机械、电气、液压和测试等复杂系统，大型设备由30，000至40，000个零件组成。除了国产设备外，还有很多种类的设备来自德国、瑞士、日本等国家。疫情导致国际货运受阻，给设备运行保障带来不确定性风险。进口设备备件和技术支持的响应速度是疫情期间威胁设备正常运行的一个风险因素。

(3)材料类型和供应渠道

经过多年的发展，中国的现金印刷产业链涵盖了安全线、造纸、制版、油墨、印钞等关键环节，形成了相对完整、内生、抗风险能力强的产业结构。虽然印钞所需的纸张、印版和油墨来自内部，但仍有许多辅助材料需要进口。如果推迟到产业链的前端，印刷生产中更多的关键原辅材料将来自国际合作。为了防止疫情蔓延，各国政府相继出台了国际货运直航限制性政策，航空公司取消或部分取消了飞往中国的航班。原辅材料高度依赖进口，这将给印刷生产安全带来不确定性。

(4)生产经营环境及特点

新冠肺炎肺炎病毒具有气溶胶传播特性和较强的传播能力。印钞技术要求生产车间保持恒温恒湿，给防疫控制带来困难。做好个人防护，科学有效地清洁和消毒空中央控制系统，增加新风量和通风量，避免在封闭环境中感染和传播的风险。

新冠肺炎疫情给现金印刷带来了直接风险，如人员感染和产业链安全。现金印刷企业要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提高集约化和智能化程度，减少生产过程中的人员聚集。从产业链格局来看，虽然中国已经形成了生产规模最大、产业门类最齐全的现金印刷企业集团，但现金印刷涉及的基础材料、中间产品和技术需要欧美等许多国家或地区的企业开发、生产和销售。因此，在参与产业链专业化和全球化的同时，要逐步将核心和基础技术从集成创新、合作创新转向自主创新，提高关键生产要素的自主可控性，从而实现现金印刷的安全发展。

对现金需求的影响

疫情爆发后，中国人民银行采取各种措施，提高现金流通的充分性和安全性，为公民提供安全使用现金的机会。例如，增加新凭证的数量，实行“收支两条线”:商业银行的柜台和自助设备都是新凭证、疫前返还的现金或消毒后的现金，外部现金的消毒率为100%。消毒后，隔离存放14天；在疫情期间，特别是在医院、超市和其他机构，返还的现金应存放在专门的箱子和专门的区域。

(1)疫情导致社会经济发展、消费需求、生活方式和支付方式发生巨大变化，这将间接影响现金需求增量

居民消费总量下降。疫情导致零售和服务业市场急剧萎缩，尤其是餐饮和住宿、旅游和运输、教育和培训、体育娱乐和快速消费品零售。公众的日常消费规模已经下降，这直接导致春节期间现金需求高峰期的发行量下降。

电子商务交易加速。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了公众的生活和消费习惯，电子商务模式发展迅速。网上购物加速了线下购物的迭代，传统的实体店如零售和生活服务已经改变了网上销售。阿里、JD.com、苏宁等电子商务平台迅速完善供应链体系，推进跨区域产销对接，实现网上交易和线下物流到家的全程服务。大型中央企业和国有企业利用终端销售网络和渠道开展日常生活用品电子商务业务。当地政府大力支持电子商务的发展，协助货源组织、仓储和对接运输，为各种产品开辟电子商务销售渠道。电子商务行业的快速发展加快了“现金”(cash)的步伐。

消费支付的选择已经改变。疫情爆发后，为了防止感染和传播，各种传统的现金交易支付场景都转向了非现金支付，无论是公众的个人选择还是加油站、超市、菜市场等服务机构的引导，公众选择现金结算的意愿急剧下降。

居民的非现金支付习惯取决于疫情的持续时间。如果疫情在短时间内结束，对居民支付习惯的改变影响不大；如果持续时间长，市场环境和支付环境不断强化非现金支付，非现金支付就会变成公众的自律行为。如果居民养成非现金支付的习惯，将对现金需求产生长期影响。

(二)疫情发生后，为了恢复经济发展，中央和地方政府将出台一系列促进消费和扩大投资的政策措施

居民消费正面临反弹。消费是中国经济运行的基石。在疫情防控基本稳定的情况下，地方政府将出台促进消费、稳定经济的地方政策，受疫情影响的滞后消费需求将逐步释放和回升。

投资规模有增加的趋势。预计疫情发生后，各地将加快生物医药、医疗设备、5g网络和工业互联网建设的规模和步伐。许多政策将有效地促进国内投资的增长和居民消费的恢复，必将促进中国经济的长期改善。经济发展必然会间接促进现金需求的增加。

现金需求受多种因素影响，如消费和投资、微观和宏观因素，既有同向增长，也有变化。从微观上看，公众的日常消费是现金支付的传统领域，也是现金使用的主要场景。总日消费的下降和电子商务经济模式的发展加剧了流行病期间现金支付增量需求的下降。从宏观角度看，如果财政和货币政策共同促进消费、投资和经济发展，中国经济将继续保持长期的积极态势，这将间接推动现金需求的增加。

对现金增长的需求受消费规模、支付习惯和支付环境的影响。疫情催生了新的经济模式和新兴产业的发展，改变了居民的生活习惯和消费习惯。如果数字经济全面发展，电子商务模式全面渗透，公众逐渐发展非现金支付偏好，突发疫情对现金需求的短期影响将转变为中期甚至长期影响。现金印刷和服务企业只有及时调整业务模式，才能抓住发展机遇。

相关启示

新冠肺炎疫情催生了新产业的发展，加速了社会消费和支付方式的重构，支付数字化逐渐成为必然趋势。现金印刷和服务企业肩负着为公众提供安全便捷的现金服务的重要责任。他们不仅要看到突发危机带来的风险影响，还要看到社会责任和发展机遇。

疫情对现金印刷和服务企业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疫情防控基本稳定、社会经济有序复苏的同时，要深刻思考疫情给现金印刷及服务企业发展带来的契机、挑战和机遇，及时研究现金印刷及服务企业发展规划。

(一)现金印刷及服务业应坚持新定位，明确新战略

建设一个布局合理、运行高效、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金印刷企业集团和区域性现金服务中心，是现金印刷和服务企业健康发展的重大机遇和社会责任。中国人民银行明确了现金印刷企业的职能定位。按照这一指导思想，印刷企业需要重新审视现金印刷及相关多元化服务的供给能力，及时拓展“优质证券发行”的时代内涵，积极研究“现金加”的业务组合、产业布局、集团治理和生态链协调。

面对疫情带来的挑战，印钞企业不仅要夯实产业基础，促进产业升级，还要保证高质量发展；面对现金需求增长瓶颈，关注社会公共消费支付变化趋势，研究未来业务组合和产业布局方向，加快融入符合居民支付发展趋势、与支付环境发展和居民支付需求相匹配、突破生存发展上限的现代支付体系，确保可持续发展。

为应对疫情的冲击，现金服务企业应拓展“现金清算”运营模式，加强业务模式创新，在信息技术支持下，从劳动密集型向集约化运营模式转变。完善现金运营服务体系，创新业务模式和管理结构，整合现金采集、分拣、假币识别、消毒、配送和信息管理等业务系统，促进企业健康持续发展。

(2)现金印刷企业的发展要夯实基础与转型并重，拓展空的生存和发展空间

短期内，现金印刷企业应加强科学管理和有序调度，确保“零感染”目标的实现和年度印刷计划的全面完成。反思疫情对生产复苏的影响，首先，现金印刷企业要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逐步推进生产方式的转变。自动化、智能化和集约化应该成为生产方式转变的发展方向。二是加强供应链安全。对于需求重要、渠道来源有限的关键材料，加快构建战略合作供应链体系，稳定供应链合作关系；大力推进国产替代，建立后备渠道；加快储备体系的完善，除满足正常周期的合理库存外，建立应急储备库存，减少重大外部危机对印刷生产的安全影响。

与生产活动受到的突然冲击相比，疫情加剧了转型发展的紧迫性。印钞企业面临着结构性、持续性和战略性的转型压力，迫切需要推进产业升级，优化产业链，提升价值链，从而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实现健康可持续发展。

一是构建独立可控的现金印刷行业体系。现金印刷供应已经从短缺和增量时代转变为饱和和库存时代，从解决数量到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要做好优秀的现金印刷，必须完善自主可控的技术研发体系，培育技术和产品的核心能力，为安全发展打下坚实基础。完整的产业门类和成熟稳定的产业链是印钞企业持续成长和迭代升级的重要基础。同时，现金印刷企业应充分发挥资源优势，延长现金生命周期服务，提升综合服务的深度和质量，设置竞争壁垒，形成有竞争力的现金运营模式。从现金印刷转向兼顾现金印刷和高端服务是实现功能定位的必然要求。

二是推动现金和非现金支付的双轮驱动。现金和非现金支付的有效结合是印刷企业面临的一个结构性问题。虽然现金和非现金支付将长期并存，但非现金支付替代现金的趋势越来越明显。随着消费者的分层和个性化，支付手段必须细分化和专业化。现金印刷企业必须适应多元化支付的发展趋势，通过并购方式进入非现金支付技术和支付产品的特定领域，形成现金和非现金支付的业务组合。立足非现金支付，配合现金和非现金支付的融合发展，满足公众多样化的支付需求，是新时期对现金印刷企业的新要求，也是拓展空.生存发展的新战略

三是培育以支付为核心的产业体系。随着新技术的广泛应用，国内外高科技企业(广电快递、华为技术、德国G&D等)纷纷涌现。)和支付服务机构(支付宝、财付通、中国银联、维萨、万事达等。)促进了并购、共享和跨境，突破了传统业务领域，聚合了现金和非现金支付，整合了银行卡支付和跨境移动支付，延伸了“技术→产品→场景→解决方案”的价值链。现金印刷企业应瞄准战略性新兴业务，研究支付行业的演进规律，及时进入支付科技领域，融入新兴支付产业链， 前瞻性地布局以支付为核心的技术系列、业务组合和产业生态，培育核心竞争力，是现金印刷企业保持长久基础的重要举措。

第四，加强高端人才的培养和储备。产业演进和转型发展是一个艰巨而漫长的过程，人才保障是关键因素。现金印刷企业仍然是重资产和制造企业。在以支付组合为核心的高科技企业转型过程中，需要有具有工匠精神的技能型人才来保证和提高现金印刷的质量和品牌；我们需要更多基础研究、技术开发、战略管理、企业运作和市场运作方面的高端人才。目前，各类人才专业领域不完善、高端人才不足、激励机制缺乏是制约印刷企业转型发展的关键瓶颈。

第五，提高危机管理能力。处于产业分工全球化的市场环境中，面临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冲击，将是企业发展的常态。以此疫情为契机，必须拓展现金印刷企业的安全发展理论，构建高效、有序、规范的安全管控机制和决策机制，及时研究各种生存和发展中的危机事件，消除或减少危机带来的威胁和损失，确保现金印刷和供应的安全。

第六，优化集团管控机制。公司治理和业务发展相辅相成。现金印刷企业需要建立“博弈”和“全过程”的集团管控体系和机制，确保业务组合、产业布局和产业升级的演进和发展。根据有计划、市场化、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特点，结合各行业不同发展阶段，丰富和调整了经营控制、战略控制、财务控制等具体措施。加强集团总部能力建设是加强集团管控的关键。

(三)发展现金服务企业:优化要素质量，扩大产品和服务

设立区域性现金服务企业，提供现金分拣、配送等综合运营服务，是中国人民银行的一项重要举措。现金服务企业在保证现金供应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现金服务企业要兼顾防疫控制和有序生产，科学管理，精心安排，确保安全，全面实现年度目标。同时，要立足长远，认真研究产业升级和转型发展的基本问题:

首先，扩展全现金清算的新内涵。中国人民银行实施的全现金清算政策，加快了流通中受损凭证的回收，有效提高了流通中现金的清洁度，降低了流通中假币的集中度。在现金支付流通过程中，多种细菌和病毒积累在现金表面，细菌和病毒造成的潜在危害还没有通过识别假币和清点来消除。现金服务企业应拓展“现金净化工程”的内涵，承担起新的现金服务职责:协助商业银行逐步建立现金“收支两条线”制度，贯穿“居民→商业银行→现金服务企业→商业银行→居民”的现金流动路线，完善专业规范的消毒处理流程，协助商业银行实现现金在支付前的“清算消毒”。

二是推进集约化生产和智能化管理。现金服务是一个高度劳动密集型的行业，也是一个对成本高度敏感的行业。为了现金服务企业的健康持续发展，必须提高专业化和规模化，以提高经营效率和经营效益；要加快机械化和自动化，降低生产作业的劳动强度，减少生产过程中的劳动依赖，减少劳动力供给的瓶颈约束，保证产出质量；推进智能检测、智能物流、智能指挥，提高生产运行与调度指挥系统的高效协作，提高安全管理和运行管理的信息化水平。

三是提高人员素质和结构。现金需求增长缓慢直接制约着现金服务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现金服务企业要充分发挥网络、渠道和牌照优势，加快产品方向和产业领域的可持续发展和转型升级研究。目前，技能型人才短缺、年龄结构老化、高端管理和创新研究型人才缺乏正成为制约现金服务企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围绕转型发展，逐步完善劳动力结构和素质，优化技能结构和年龄结构，加快实施专业人才梯队建设。

不要做，不要混乱。随着社会经济、科技发展的不同阶段，社会公众的消费观念也在不断变化，这必然会对支付服务产生新的需求。现金印刷和服务企业需要全面系统地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对现金印刷和流通的影响，包括数量、质量、结构和流通安全，及时关注公众支付需求的变化趋势和发展规律，及时研究对策，实现产业升级和转型发展，不断为公众提供更多高质量的支付产品和服务。

(作者是北京印钞有限公司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