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继伟：公积金缴费率可考虑统一降至5% 不认为特别国债可用于一般性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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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时报记者孙伟

近日，cwm50与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联合召开了“当前经济形势下的财政政策”专题会议，探讨如何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充分发挥稳定经济的关键作用。全球财富管理论坛(Global Wealth Management Forum)主席、前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在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下一步的财政政策应该从五个方面推进:加大救助力度、促进私人投资、扩大一般预算赤字、扩大地方政府专项债务、分析财政政策需要多大规模。

具体来说，首先是增加援助。由于救援工作的高度信息复杂性，这项工作应该主要依靠地方政府，但地方政府面临着收入减少，而他们因救援而增加的支出取决于中央政府扩大对地方政府的转移支付。

第二是促进私人投资。一季度，固定资产投资下降了16%，其中第二产业下降了22%。投资下降，尤其是制造业。为了促进这些投资，我们应该在增值税结束时加强退税政策。

楼继伟表示，2016年，生产型增值税改为消费型增值税。当生产导向型增值税最初实施时，由于设备和工厂不能包括在扣除范围内，所以在期末退税并不多。向消费导向型增值税转变后，这部分比重更大，相对较大的投资在两三年内无法覆盖。在2017年和2018年，我们都希望在期末增加退税。由于增值税的“五五分成”，由于产业链的区域分布困难，退税不能“五五分成”。截至2018年底，税收留成退税规模接近2万亿元，直到2019年国务院出台新的退税分担政策，这一问题才得以解决并加快进展。据估计，最终留存额仍然很大，按照新的办法，最终留存额的退税应该加快，这有利于减少对企业营运资金的占用，促进民间投资。

第三，扩大一般预算赤字，特别是中央政府的一般预算赤字。首先，要弥补经济不景气造成的收入减少，否则会影响确定的支出。其次，要弥补增加退税后的财政削减。中央政府应该优先考虑的原因是，根据预算法，地方政府增加的赤字只能用于公共投资，只有在中央赤字和中央转移支付增加后，才能弥补本级和地方政府的支出缺口，主要是一般性支出缺口。

第三，要弥补减免费用的缺口，包括减免的社会保障费。这种救济在支出方面是不能减少的，这增加了社会保障支付的差距，需要依靠一般财政来弥补。还有一些与财政支出无关的费用，如公积金。每个单位和个人的公积金缴费率为5%-12%，合计最高为24%。

“现在可以推迟了。我认为将来供款率可减至5%，包括一些专家建议取消公积金。”楼继伟说道。

此外，我们还可以考虑降低工会会费，比如将目前占工资总额2%的比例减半1%。降低这些费用不会增加政府弥补缺口的压力。

第四，扩大地方政府专项债务。去年为2.15万亿元，今年的增长取决于合格项目的数量。专项债务应与有一定收入的公共投资项目相对应，政府资金一般用于保证还款，土地储备资金一般用于各地。配额的增加应与合格项目相对应，但应增加。

值得注意的是，在应对抗疫专项债券时，楼继伟表示，它应该满足专项债券的要求，即所使用的项目能够按期付息，到期还本。如果是五年期的特别债券，估计利息每年支付2-3%，五年后还本一次。如果有这样的项目，可以做私人投资，或者政府可以提供一些补贴支持。如果发现一些这样的公共项目，送少量的专项债券不是不合理的，但大量这样的机会可以由人民来做，政府可以给予一些支持，如ppp。

“我认为特殊债券不能用于一般支出，我也不同意央行直接购买政府债券。”楼继伟说，去年中国的赤字率为2.8%，即使今年增加3个百分点，也只有5.8%。与美国的赤字比率相比，它已经从3%上升到14%，而且没有特别的压力。此外，特殊债券不包括在赤字中，因为它可以偿还本金和利息，所以不能用于一般支出。总之，无论是特殊债券的性质，还是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的协调，都要坚持基本原则。

第五，分析财政政策的规模。2019年，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将达到19万亿元，而疫情造成的经济放缓可能会使收入减少1.5万亿元。目前，第一季度出现了大幅下滑，很难判断全球疫情何时才会真正稳定下来，产业链何时才会真正恢复，因此收入减少是不可避免的。首先，要解决1.5万亿元收入减少的问题。如果增加退税，按照1万亿元的退税额，估计为2.5万亿元。此外，抗击疫情增加的一般支出将使财政赤字至少增加3万亿元，其中主要是在中央一级。中国去年的国内生产总值是100万亿元，而3万亿元是3个百分点的赤字率。至于增加多少专项债务和专项债券，需要根据项目情况确定。在所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之后，真的有可能接近一些专家提到的5万亿的规模。

此外，楼继伟还强调，除了金融和货币政策的支持，最重要的仍然是结构性改革措施。在资源配置完善的经济体系中，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协调发挥着重要的调节作用。在结构性改革规模相对较大的经济体中，如果我们能够进一步完善相关机制，加快结构性改革，就能够创造巨大的动力、巨大的供给和需求，而财政和货币政策是非常有益的，效果也更大。

楼继伟建议调整财政支出结构。例如，为了支持农民工子女上学，建议将现有的中央义务教育经费进一步扩大到发达地区，使发达地区能够吸收更多的农民工，支持农民工子女上学和就业。还有其他政策，比如为农民工提供经济适用房，也可以提供支持。土地正在平等地进入市场，因此以大城市为中心的城市群能够真正发挥产业集聚的作用，促进创新，吸收就业，进而产生新的需求和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