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福林：抢抓机遇，推动资管行业健康转型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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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cwm50召开了“资产管理新规定出台两周年:新挑战、新机遇”在线专题会议。新的资产管理条例出台两年来取得的进展、存在的困难和问题，以及在新形势、新挑战下如何更好地推进和实施；如何进一步统一和规范财富管理体系，更好地促进居民财富向实体经济流动等。，并就深化金融供给方结构改革、促进资产管理和财富管理行业健康发展提出建议。cwm50董事长、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主任、原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主任尚福林出席会议并发表了题为《抓住机遇迎接挑战，促进资产管理行业健康转型发展》的讲话。

过去两年，资产管理行业在转型和发展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果

尚福林表示，近年来资产管理行业发展迅速，银行、信托、证券、基金、期货、保险资产管理、金融资产投资等各类金融机构广泛参与金融服务细分。资产管理行业的健康发展在金融业乃至实体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在早期快速的规模扩张过程中，出现了套期投资、期限错配、监管套利甚至市场混乱等违规行为，严重影响了行业的健康发展。2018年，《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新资产管理条例》)出台，具有里程碑意义。监管部门加大整顿影子银行和交叉金融的力度，资产管理行业治理成效显著。过去，试图逃避宏观调控、聚焦监管套利、拉长融资链、提高融资成本甚至自我循环的扭曲发展模式，已经基本失去了生存的空空间。首先，体制框架不断得到巩固。与新规定相关的配套规章和监管体系文件已陆续出台10余份，其中部分正在征求意见或处于论证起草阶段，涉及银行融资、信托、保险资产管理、经纪资产管理等多个领域。，系统的制度框架已基本建立。《商业银行金融服务监督管理办法》和《商业银行金融服务子公司管理办法》相继出台，金融服务转型方向得到了细化。《保险资产管理产品管理暂行办法》统一了保险资产管理产品的监管规则，拓宽了长期资金配置和投资渠道。在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过程中，公开发行、私募基金和经纪资产管理业务的基本制度不断完善，业务操作进一步规范。二是行业发展势头良好。截至2019年底，本行财务管理转型有序推进，18家银行获准设立财务管理子公司，其中11家2019年开业并实现盈利。保险资产管理产品为2.8万亿元，市场份额约为3%，是保险基金、养老金等合格投资者的重要投资品种。基金、证券、期货、私募等机构不断增强主动管理能力，充分发挥投资顾问的优势。其中，券商通过申请公开发行牌照和设立基金子公司积极寻求转型。证券基金领域资产管理业务总规模达到52万亿元，保持稳定增长。三是行业健康水平不断提高。同业、财务管理、表外等关键领域的风险防范和化解取得显著成效。以监管套利和隐性风险为特征的银行间渠道业务规模大幅下降。通过各种资产管理计划，不良资产“脏上市”的违法问题得到了纠正，基本结束了渠道业务的“野蛮增长”。截至2019年底，证券和基金资产管理计划总规模约为19.8万亿元，同比减少3.3万亿元。其中，以渠道业务为重点的单一(定向)资产管理计划规模同比下降20%以上。信托行业继续减少渠道业务，代表交易管理信托资产余额为10.7万亿元，近两年分别下降19.6%和32%。

通过深化金融供给结构改革和金融市场治理规范，金融体系整体基础进一步巩固，资产管理行业稳定性增强，风险趋于趋同。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金融业表现出了强大的应变能力，并为恢复经济秩序、激发市场参与者的创新活力和增加金融资源投入留出了政策调整的空空间。

资产管理行业转型发展面临的挑战

尚福林认为，资产管理行业是深化金融供给方结构改革的关键环节之一。不同的参与者有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发展过程、不同的产品和不同的转型挑战。从行业类别来看，与银行理财和渠道业务相关的信托和资产管理计划受新规影响相对较大，转型时期转型压力突出。从产品设计的角度来看，由于基金池运作、多层次嵌套到期错配和套利空的减少，合规新产品的设计和开发对组织的主动管理和资产配置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新资产管理条例的过渡时期，新旧矛盾交织在一起，新冠肺炎突发的肺炎疫情使得内外部不稳定因素冲击并增加了资产管理行业转型的不确定性。

资产方面主要面临两个挑战:资产回报率和非标准资产。首先，资产回报率面临巨大的下行压力。在资产管理产品的基础资产中，债券等固定收益资产所占比例较高。在财富管理产品渗透后，债券(银行间存款证)等固定收益资产占60%以上。欧美等发达国家纷纷采取量化宽松政策，并相继进入负利率区间。此外，为应对疫情影响，市场流动性相对充裕，导致固定收益资产收益率整体下降，政府债券收益率降至负值或历史最低水平，客观上增加了固定收益资产配置追求长期稳定回报的难度。另一方面，股权投资等股权产品正面临“资产短缺”。受疫情对国内外经济的负面影响，企业经营难度加大，偿债能力下降，信用风险上升，可配置的优质投资项目减少。第二，非标准资产的处置和承接面临困境。非标准资产是新资产管理条例的重点和难点。非标准资产是在标准化融资体系下发展起来的特殊资产，因为表内融资不能满足其融资需求。它的识别标准越来越严格。近年来，非标准资产规模有所下降，非标准融资在社会融资结构中的规模和比例持续下降。非标准资产包括难以通过贷款和债券融资的有限控制行业(如房地产)；它还包括实体经济的有效需求，如当地基础设施项目的建设和私营及小型和微型企业的融资。这部分资产的消化和转化面临一个困境:首先，如何进行有效需求。由于期限匹配等新规定，现有的银行理财基金或公共基金难以继续运营。目前，市场流动性相对充裕，信贷定向投资明显增加。表内信贷和直接融资增长迅速。虽然它提供了将非标准退货单转换为投标的机会，但仍有两个问题需要考虑。首先，正常回报必然会增加银行的资本消耗，尤其是增加中小银行的资本补充压力。在宏观审慎评估体系的约束下，可能会挤出信贷额度，影响其他正常的新的信贷需求。另一种是非标准资产的所谓“非标准”，正是因为它难以达到正常融资手段的门槛。简单地通过银行资产负债表中的信贷资金也可能加速银行系统的风险暴露。

基金方面主要面临三类基金的筹集和匹配问题。首先，中长期融资更加困难。由于新的资产管理规定禁止非标准资产的资金期限不匹配，因此有必要为中长期债务资产筹集更多的长期资金。从实际情况来看，个人投资者的短期投资期限在短期内难以改变；在当前复杂形势下，机构投资者对流动性和现金流的需求增加，投资行为偏好发生变化。根据今年一季度上市公司披露的投资数据，机构投资理财产品的热情和持有理财产品的规模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其次，个人投资者预期的导向问题仍有待解决。在财务管理和信托产品方面表现突出。理财产品余额的85%属于个人投资者。与私募股权基金等高风险投资和合格投资者门槛较高的预期不同，现有的理财产品大多是普通投资者，已经形成了“隐性赎回”和“固定收益”的预期。培育长期投资和风险投资的理念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不仅关系到行业的发展，也可能影响社会的稳定。第三，渠道业务被压缩后，证券公司缺乏合格的资金来源来替代它们。信托、经纪和其他承担渠道角色的业务需要重组。随着渠道的压缩，原本通过层层包装在不同主体间流通的资金将逐渐被挤出，难以填补新规定的束缚。

处理好资产管理行业转型发展的几个关系

尚福林认为，在新的资产管理条例出台两周年之际，资产管理行业正处于过去的转型关口，应重点关注以下几个关系。

首先，处理好服务实体经济和防范金融风险的关系。坚持服务实体经济的原点，与经济社会发展形成良性循环。另一方面，在资金方面，要践行普惠金融理念，在更高层次上提高储蓄转化投资效率，更好地实现托管资产的保值增值，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

同时，防范和化解风险也是资产管理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前提，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障碍。事实上，资产管理行业已经打开了不同金融形式之间的资本链，这很容易引发金融风险在行业、市场和地区之间的蔓延。近年来，虽然影子银行和交叉金融的风险在专项整治后有明显改善，但我们仍不能放松警惕。一方面，要继续巩固整顿成果，特别注意脱离实体经济需要的“野蛮增长”。另一方面，在金融产品结构日益复杂的情况下，我们应该继续坚持严格控制风险的底线思维，遵循金融的基本规律，收紧监管制度的壁垒，发展符合法律法规的产业。

第二，处理好融资结构整体优化与产业细分发展的关系。中国资产管理行业的发展潜力和市场是巨大的。要进一步优化金融体系融资结构，促进资产管理行业差异化发展。

三是处理好制度变迁与投资者教育的关系。尚福林表示，资产管理业务的核心竞争力最终体现在积极管理风险的能力上。从目前的数据来看，无论是银行融资还是经纪资产管理，资本和资源都呈现出向主机构整合和聚合的趋势。新的资产管理法规的过渡期为各类市场参与者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机会，以确定自己的头寸，增强他们的投资和研究能力，提高他们的风险控制水平，丰富他们的产品体系。同时，应把加强投资者教育和保护金融消费者合法权益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机构和投资者之间许多问题的核心是向错误的目标销售金融产品。因此，有必要加强投资者教育，加强投资者适应性和销售合规性管理。还必须明确金融机构保护消费者权益的义务和主要责任。

第四，处理好新产品发布和现有老产品消化的关系。今后，新规实施前已发行的理财产品将与新规发行的合规产品并存。由于新的资产管理法规对新产品的合规性有很多限制，普通投资者也需要逐步适应净收入波动和期限分配的要求。从短期来看，银行和金融子公司在发行合规新产品时将会遇到某些挑战。

在转型时期，一方面要推进理财业务的平稳过渡，另一方面更要保持转型力度，按照现有目标稳步推进。

尚福林还提出要处理好国内产业培育与国外市场竞争的关系。金融业的对外开放不仅是金融业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深化金融供给体制改革、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引进”的过程也是完善资产管理市场建设、提高资产管理行业整体水平的过程。国内资产管理机构也应在抓住机遇中主动学习和吸收国际资产管理行业先进成熟的投资理念、经营策略、激励机制和合规风险控制体系。同时，我们也可以积极探索“走出去”，利用国内外市场实现更高水平的金融资源优化配置，提升资产管理行业的整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