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矿石为何这般坚挺上涨 ——来自于大宗商品价格普遍下跌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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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国际原油价格暴跌的话题已经成为街头巷尾讨论的焦点。一方面，原油是大宗商品之母，油价影响着国民经济的方方面面；另一方面，近年来，投资期货、期权和权证等金融衍生品日益成为中国人投资的热点，原油期货、纸原油等产品已经进入许多人的视野。在他的业余时间，许多投资者也发现自己穿着“黑色外套”，但铁矿石的价格仍然很高，铁矿石是另一种极其重要的商品，其形式已经变得稳固。虽然没有去年高，但今年一直保持在80-90美元/吨的历史高位。

众所周知，钢铁是现代工业的基础，铁矿石是炼钢的核心原料，是国民经济的骨架。钢材用于房地产、基础设施和其他建筑工程行业、汽车、家用电器、船舶和其他制造业，以及金属产品，如切割工具、工具和消耗品，以及各种特殊用途的特殊性能钢材。钢铁已经涉及到现代工业和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对于正在工业化和城市化道路上加速发展的中国宏观经济来说，铁矿石对我们来说比原油更重要。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由于新的流行病在世界各国蔓延，国际原油价格因需求急剧下降而暴跌。相反，中国今年从巴西、澳大利亚和其他国家进口了大量高价铁矿石，深矿因此赢得了“DIA Mine”的美誉。与此同时，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来自淡水河谷、必和必拓(BHP Billiton)和力拓(Rio Tinto)的三大矿的矿石如此有价值，仅仅是因为它是寡头垄断的卖方市场，吸引了许多国内大大小小的钢铁厂不断竞争和进口，而且也喜欢向上买而不是向下买。

俗话说，“出了事，就会有鬼。”进口铁矿石价格如此之高有三个原因:一是巴西、澳大利亚等主要生产国的铁矿石铁品位高、加工成本低、质量好、价格贵；第二，国外矿山习惯于“饥饿营销”战略，利用洪水、飓风和矿难等自然灾害来改变出口节奏，达到提价的目的；第三，中国的钢铁产量巨大。谁让我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钢铁生产国和消费国，而这两个国家都占据了世界总量的一半？如果你有巨大的需求，人们可以利用供给关系的平衡来调节价格。尽管如此，一个普遍的逻辑应该是，大宗商品价格因需求大幅下降而大幅下跌，而各国却关闭了对外大门，减缓甚至停止了正常的经济运行和日常活动。与此同时，原油、有色金属、能源和化工等大宗商品价格开始大幅下跌，甚至贵金属白银价格近期也出现大幅回调。为什么单单铁矿石的价格就很高？我们应该反思其背后的深层原因吗？虽然铁矿石价格昂贵，但它的逻辑在哪里？

首先，我们用更大的时间维度来看这轮铁矿石上涨的周期。众所周知，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业化进程也在大步向前，赶超欧美等国家。钢铁、煤炭、水泥和玻璃等工业产品的产量已经位居世界前列。中央政府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意识到过去遗留下来的许多隐患，“两高一盈”等行业开始凸显，产能过剩首当其冲。2015年底，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大胆提出“供方结构改革”，要求钢铁、煤炭、玻璃、水泥等产能过剩行业进行结构调整，从根本上改变过去“盲目无序生产、重产量轻质量、同业恶性竞争”的不良习惯。四年来，在中央政府的正确领导和各级政府部门的坚决贯彻下，确实取得了可喜的成绩。钢铁、煤炭、水泥等行业纷纷扭亏为盈。2018年，中国钢铁行业创下历史最高利润水平。然而，成就的背后是无奈的反思。生产能力被取消了，但产量增加了。中国的钢铁产量已经达到多年来的最高纪录。2019年，粗钢产量空前突破10亿吨；钢铁价格飙升，让钢铁企业的生活变得更加轻松。然而，受利润驱动，钢铁企业加大了进口铁矿石和全速生产钢材的力度，导致铁矿石价格居高不下，而钢材价格也开始逐年下降。从2016年到2020年的四年间，全国螺纹钢均价从2016年的1800元/吨的低点攀升至2018年的5000元/吨，最近又回落至3500元/吨左右；然而，铁矿石的平均进口价格已从40美元/吨左右的低水平飙升至2019年120美元/吨以上的最高水平，并仍保持在85美元/吨左右的高水平。目前，钢厂生产螺纹钢的利润只有200元/吨，而450元和大矿的铁矿石生产成本只有20美元/吨，其中中间利润高达65美元左右，是钢厂利润的两倍多。事实上，根据海关总署的数据，2019年中国进口铁矿石10.7亿吨，同比增长0.5%，进口金额1014.6亿美元，同比增长266.4亿美元，同比增长33.6%，整体平均价格为94.8美元/吨，同比增长34.3%。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的数据，2019年，中国钢铁协会钢铁企业实现销售收入4.27万亿元，同比增长10.1%；利润1889.94亿元，同比下降30.9%。根据公布的财务报告，2019年必和必拓、力拓集团和fmg集团的合并净利润高达265亿美元，按当前7.00的美元汇率计算，约为1855亿元人民币，也就是说，澳大利亚大矿2019年的利润已经达到2019年中国所有钢铁公司的利润总和。与此同时，2019年，仅中国进口铁矿石的额外外汇支出就相当于2019年中国钢铁厂的利润，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换句话说，中国几乎所有的钢厂都在为澳大利亚的三大矿山工作。我们不禁要问，经过多年的艰苦努力，有必要放弃来之不易的供应方改革成果吗？

第二，作为中国钢铁行业的自律组织——中国钢铁协会，自去年上半年铁矿石价格突然飙升以来，许多高层领导在不同场合公开表示，铁矿石价格存在非理性投机因素。最近，工业和信息化部原材料工业司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发展司赴中国钢铁协会召开三方会议后，也充分表示在疫情影响下，国际大宗原材料价格大幅下跌。只有进口铁矿石的单价相对较高，一直是80到90美元/吨。这与当前的定价机制过于依赖铁矿石指数有关，但值得注意的是，该指数的走势越来越明显地偏离供求基本面和现货市场。然而，中国钢铁协会的领导人似乎并不有效。国内铁矿石期货合约在2005年最近几个月实际上达到了今年以来的新高，现货价格也受到期货大幅上涨的推动。众所周知，重复的陈述总是被事实击败，甚至其中一些被用作市场波动的反向指标。是因为官方的说法没有公信力和影响力，还是现实中真的存在这样一只拥有超级巨大能量的“黑手”，利用资本优势无形中控制着铁矿石期货现货市场的涨跌，还是存在着像胡士泰这样的买办与敌人的所谓勾结，导致国家利益受到严重损害？原因真的很发人深省，也许最终的答案会在未来给出。

最后，供求关系是市场经济最重要、最核心的运行规律。据世界钢铁协会(World Steel and Steel Association)称，由于新冠肺炎疫情，欧洲、美国、日本、韩国等地的工厂已经关闭，中国以外的全球钢铁产量降幅最大，为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的最高水平；根据我的钢铁网络my steel的跟踪数据，自3月份以来，巴西和澳大利亚等主要铁矿石产地90%以上都已销往中国，甚至连原厂都已销往日本和韩国，其他订单变更目的地也已运往中国。世界钢铁需求如此之低，出口到中国的铁矿石数量如此之大，恐怕除了中国以外，没有哪个国家能够承担起拯救铁矿石市场的重任。此外，据外国媒体报道，澳大利亚自今年3月以来一直在增加对中国的铁矿石出口！中国国内钢铁需求能否弥补全球其他国家因疫情造成的钢铁消费损失？中国可以接受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的高价铁矿石，而没有任何底线，这样铁矿石市场将永远存在下去？今年以来，在下游需求的支撑下，相应的房地产基础设施稳步增长，尽管整体供应量较高，中国钢铁市场仍能保持相对强势的地位。即使国际原油达成减产协议削减供应，其下游需求也因新冠肺炎的影响而无限萎缩，导致原油价格深陷泥潭。在同一个世界里，不同的黑人出现了“原油是经济危机，黑金仍然是繁荣时期”的神奇分裂。这似乎给了铁矿石看涨者巨大的勇气和信心。然而，铁矿石是由全球市场供应的大宗商品，而螺纹钢的大部分定价权在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市场。在鸡蛋永无止境、全球经济低迷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大宗商品已经进入下行通道，这是不争的事实。在商品世界，价格最初围绕价值波动。如果铁矿石价格仍然很高，然后演变成单向趋势，那么价格就失去了作为锚定标准的意义。

也许，实现一个寓言:如果你不死，你就不会死。据推测，中国钢铁行业的许多上下游企业，以及国家监管机构，甚至期货交易监管机构，都应该全面审视和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他们应该继续放任自流，让钢厂互相争斗，互相竞争，让内部监管协调机构互相推搡，接受死亡的命运，或者团结起来，奋起反抗，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内钢铁联盟或组织，积极发挥中国钢铁协会的作用，变被动为主动。根据市场情况调整生产和采购节奏，采用统一谈判和招标的方式确定国内铁矿石进口采购价格，利用国内矿石资源，开辟国外废石进口渠道，开源节流，采取两个措施，可能会死而复生，重新获得铁矿石市场的话语权和定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