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比利时大使曹中铭接受了《荷兰早报》关于肺炎疫情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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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24日，驻比利时大使曹中铭接受荷兰《晨报》记者布鲁诺·斯特里斯(Bruno Struys)的视频采访，介绍了中国对比利时防疫工作的支持、中国恢复工作和生产的情况，并回答了记者关于中国是否利用防疫援助开展“面具外交”、中国出口面具的质量、中国在世卫组织的影响以及武汉对相关数据的修改等问题。4月27日，采访发表在报纸和网站上。中国的采访记录如下:

1.问:中国在帮助比利时应对疫情和增加医疗供应方面发挥了什么作用？

曹大使:中比两国政府和人民在防治传染病方面一直保持着相互支持与合作。习近平主席与菲力普通了电话，讨论了防疫合作问题，李克强总理和威尔姆斯总理也交换了信件。中国当局一直与比利时保持密切联系，特别是为比利时从中国采购医疗材料提供便利。中国许多地方的省、市、企业和基金会也自发地向比利时捐赠医疗物资。所有这些都反映了两国在困难时期的团结合作精神。我想强调的是，在中国抗击艾滋病的艰难时期，比利时各界也向中国表示了慰问，给予了支持和帮助。

2.问:除了对中国表示同情和道义支持外，包括比利时在内的欧洲国家是否也提供了捐赠和其他物质援助？

曹大使(以英语发言):欧盟向中国提供了12吨急需的防疫物资，比利时作为欧盟成员肯定参加了。比利时的民间、企业和个人也向中国捐赠了一些防疫物资。

3.问:大使馆在帮助比利时抗击疫情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曹大使:使馆在帮助比利时应对疫情方面发挥了桥梁作用。它主要做了三件事:一是与比利时外交部、卫生部等部门沟通信息，保持对接，讨论疫情防控。二是向比利时卫生部提供最新版本的诊疗计划、疫情防控和旅游指南，并联系中国专家为医务人员进行视频沟通。第三是帮助解决防疫物资问题，主要是帮助从中国购买口罩和其他医疗物资。

4.问:阿里巴巴基金会和马云基金会向比利时捐赠了一批医疗物资。大使馆参与了吗？

曹大使:阿里巴巴和马云公益基金会的捐赠是马云先生和基金会自己决定的。除了比利时，他们还向世界上许多国家捐赠了防疫物资。我们还从媒体那里了解到了捐赠的情况。除马云基金会外，中国还有其他非政府组织和基金会通过比利时驻华大使馆或直接向比利时捐赠物资，反映了中国人民对比利时人民的友好感情。

5.问:你提到的捐赠是在进行中还是计划在未来进行？

曹大使: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中国很多省市都表示愿意向比利时捐赠医疗物资。就在今天上午，我得知中国一个省市愿意向比利时捐赠一定数量的口罩和其他防疫物资。

6.问:人们常说“危险是有机的”。你认为COVID-19的爆发使大使馆与比利时王室和政府之间的合作以及中比关系变得更加牢固了吗？

曹大使:中比关系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互信状态。在这场防疫合作中，双方的相互支持也为双边关系增添了新的动力。越困难，相互支持就越珍贵。我希望疫情过后，双方的关系将迎来进一步的发展。

7.问:目前，有人对中国提供的帮助感到担忧。比利时情报部门也表示，中国正在进行“面具外交”，所以我只是问你关于相互支持的问题。我们看到中国向比利时提供了大量的捐赠，一些人对中国正在做的事情非常好奇。这似乎也增加了我们对中国的依赖。

曹大使:在采访开始的时候，你说你问的问题很直接，我愿意直接回答你。所谓的“面具外交”是一个错误的命题。正如我刚才所说，在抗击艾滋病的困难时期，欧盟和有关欧洲国家向中国提供了宝贵的援助。现在，欧洲正在尽一切努力应对这一流行病。我们出于善意和没有任何政治意图向欧洲国家提供支持和援助，因此绝对没有必要担心。当欧盟向中国提供援助时，我们并没有说欧盟在进行“面具外交”。对那些愿意帮助的人进行毫无根据的指责显然是不公平的。

我还想补充一点信息。从中国进入比利时的大部分医疗物资都是政府从中国购买的。与购买的物资相比，地方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的捐赠仅占很小一部分。

8.问:现在有报道称，从中国购买的医用材料存在质量问题。我得到消息，你甚至为此写信给菲利普。你对此有何评论？

曹大使:我给菲利普的信与面具的质量无关。关于口罩的质量，我需要说明的是，例如，自疫情爆发以来，许多医疗材料是从中国进口的，应该说只出现了几个问题。其中，中欧医疗产品标准不同导致的误解，采购渠道也存在问题。4月1日之后，中国当局进一步加强了出口医用材料的管理和标准化，希望今后能尽可能避免此类产品质量问题。

9.问: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在应对COVID-19疫情方面与欧洲不同。你认为比利时的防疫怎么样？比利时在哪些领域可以做得更好？

曹大使:COVID-19肺炎病毒是一种全新的病毒。这种流行病正在迅速蔓延，其复杂性和防控难度超出了人们的预期。这是对所有国家的挑战。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较早地遇到了这一流行病，我们在应对这一流行病方面形成了自己的做法和经验。当然，我们也看到比利时政府为应对这一流行病作出了巨大努力。作为在比利时工作和生活的人，我们希望这一流行病将尽快得到控制，以便每个人都能在安全的条件下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秩序。

10.问:我们注意到，亚洲政府通常建议人们外出或在超市时戴口罩。然而，欧洲人不习惯戴口罩，政府也不要求人们戴口罩。你认为我们应该早点采取行动，在这方面做得更好吗？

曹大使:中国人和许多亚洲人戴口罩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们认为口罩在预防诸如新型冠状病毒等传染病方面是有效的。因此，在疫情期间，中国人基本上都戴着口罩。然而，正如你所说，对面具在欧洲的作用的理解经历了一个过程。我看到许多比利时专家也相信口罩最近在防止病毒传播方面发挥了作用。尤其是在比利时采取“解除禁令”的措施后，我相信面具将会被更多的人接受。中国一位著名的医学专家说，“口罩是社会距离的延伸”，我认为这是非常合理的。

11.问:此次疫情将拉近中比关系，但会对中美关系产生不同影响吗？你认为疫情将如何影响中美关系以及习近平主席和特朗普总统之间的关系？

曹大使:中国一贯重视中美关系。中国和美国都是在世界上有重要影响的国家。双方都受益于对方，而争斗会伤害对方。我们希望美国正确看待中国的发展。中国政府始终把改善人民生活、提高人民福祉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我们无意挑战或取代美国。我希望美国政治家能够站得更高，跳出冷战思维和零和游戏。

面对新型冠状病毒这一人类的共同敌人，以及当前的全球公共卫生危机和经济衰退的危险，中国和美国应该展示它们作为大国的作用，并通过实际行动为世界应对这一流行病注入信心和积极的能量。我们应该支持世卫组织在抗击这一流行病的斗争中发挥进一步的作用，而不是削弱世卫组织。我希望美国在抗击艾滋病的斗争中与中国保持更多的合作，而不是攻击中国和扩大分歧。

12.问:美国决定退出世卫组织，但中国增加了对世卫组织的支持。它刚刚宣布将向世卫组织再捐赠2800万欧元。有人说中国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影响力太大，这就是美国宣布退出的原因。你怎么想呢?

曹大使(以英语发言):世卫组织在协调各国抗击COVID-19流行病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抗击疫情的关键时刻，所有国家都应支持世卫组织发挥积极作用。我们看到，在美国宣布暂停对世卫组织的资助后，欧洲联盟和其他国家已经表示，它们将继续支持世卫组织，这是一个正确的做法。对于非洲等公共卫生应对能力薄弱的发展中国家，世卫组织的指导和帮助尤为重要。世卫组织的削弱也对这些国家有害。正是基于上述考虑，中国决定在此前向世卫组织捐赠的2000万美元基础上再追加3000万美元，希望世卫组织在协调全球抗击艾滋病的斗争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当然，不仅中国，英国、沙特阿拉伯和其他国家也宣布进一步增加对世卫组织的支持。

13.问:我注意到当疫情在比利时爆发时，你举行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当时，你说各国应该采取措施谨慎限制旅行，以避免过度反应。两个月后，当我们回顾过去，你不认为欧洲国家的反应是不够的，而不是过度的吗？

曹大使:疫情在很多方面超出了人们的预期，包括发展速度和影响范围，当时我们很难估计。当你参加记者招待会时，我认为你没有想到比利时和欧洲的疫情会变得如此严重。

14.问:疫情传播的速度是否出乎意料的快，因为我们从中国得到的信息并不完全准确？

曹大使: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自疫情爆发以来，中国一直及时、透明地与世卫组织和其他国家分享我们的信息。我想为你列出几个重要的时间点。1月3日，中国正式向世界卫生组织通报了不明原因引起的发热病例。1月4日，中美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首次打电话通知美国。1月11日，中国与其他国家和世界卫生组织共享了该病毒的整个基因组序列。由于中国提供的基因组序列，美国、欧洲等国家开始开发试验试剂和疫苗。直到今天，中国当局每天都举行新闻发布会，公布最新的病例数据以及科学研究、诊断和治疗的最新进展。

1月23日，中方对拥有1100万人口的武汉实施“封城”措施，关闭了武汉出境通道。这一举动当时震惊了全世界，突出了疫情的严重性和中国政府的决心。我认为这个信号很强。武汉关闭时，中国境外只有9例。2月2日，第一例发生在比利时，是一名比利时公民，在观察14天后从武汉返回。可以说，中国的疫情对其他国家影响很小。从武汉的关闭到欧美的爆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做充分的准备，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准备的。

15.问:你是在暗示他们准备不足吗？

曹大使:至少可以说，欧美疫情的爆发不是由于中国的不及时预警。我想说的是，中国的信息交流总是公开透明的。我无意评论各国的防疫工作，这不是我的职责。

16.问:我同意你的看法，武汉的关闭向外界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每个人都应该意识到它的严重性。然而，从欧洲国家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这是一种专制政府的做法，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低估了形势的严重性。欧洲很难采取像武汉那样的“封闭城市”措施。然而，我对中国数据的透明度有些怀疑，中国数据并不总是透明的。4月1日，武汉还修订了COVID-19疫情的相关数据，死亡人数增加了50%。

曹大使:各国根据自己的情况采取不同的防控措施是可以理解的。当然，我们面临的是同样的病毒，它在所有国家都有同样的攻击能力。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病毒的影响将会更大。许多专家说，流行病控制的程度和所采取措施的力度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中国及时修订和公布死亡数字表明，我们正在以公开、透明和负责任的方式进行统计，也表明了我们对每一个失去生命的人的尊重。在疫情早期，由于医院超负荷运转，医护人员忙于治疗，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迟报和漏报现象。因此，疫情基本控制后，武汉市专门成立了与疫情相关的大数据和流行病学调查小组，进行了详细、逐一的调查和检查。如果不作出修改，就会出现问题，所以我认为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此外，各国的统计方法也有差异。例如，你想计算医院外的死亡人数吗？我们注意到，比利时也包括在统计数字中，因此死亡人数高于其他国家。

17.问:但是我们注意到武汉售出了8500个骨灰盒，而中国官方公布的死亡人数是3800。差距很大。我们怎么解释呢？

曹大使:上次比利时记者问我这个问题。COVID-19肺炎造成的死亡只是正常死亡人数的一部分，因此骨灰盒的数量不一定与流行病造成的死亡人数相关。我得到的信息是，在没有疫情的情况下，武汉每月正常死亡人数约为5000人。

18.问:《柳叶刀》杂志的一项研究称，今年2月，实际感染人数比官方数字高出4000人。当时为什么没有修改这个数字？

曹大使:我不明白你提到的《柳叶刀》的报道。自疫情爆发以来，中国政府一直以公开、透明和负责任的方式每天公布新确诊病例和死亡人数。这些数据由各医院实时报告，并由国家卫生和健康委员会严格总结，这是完全可信的。如果仅仅通过某种模型或其他方式进行推测，就不能代表真实情况。几周前，我还听到一位比利时专家说，当地实际感染人数是政府公布数据的10倍。我怀疑这种说法。一些国家甚至没有官方数据，只有一所大学每天发布相关数据。

19.问:当疫情刚刚爆发时，世卫组织和许多国家都在淡化疫情的严重性，否认其有发展成全球大流行的风险。一些国家甚至说没什么好担心的，这只是一场流感。他们说这和中国隐瞒数据有关吗？你怎么想呢?

曹大使:这是完全错误的。新型冠状病毒是一种全新的病毒。在那之前，我们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今天，我们才完全理解它。各国政府和世卫组织根据相关规则和要求与公众交流信息。

正如我刚才所说，在中国发现新的冠状病毒后，它立即将有关信息通知了世界卫生组织和其他国家，并分享了该病毒的整个基因组序列，以便所有国家都有时间应对疫情。然而，即使在武汉实施“城市关闭”后，一些国家仍然认为新型冠状病毒只是一种普通流感，这与中国的措施形成鲜明对比。现在这种流行病正在全世界蔓延，一些国家将责任转移给世卫组织是完全不合理的。

20.问:你认为他们为什么坚持认为这种病毒只是流感？

曹大使:那么你要问一下这些国家的有关人士为什么这样说。就中国而言，我们高度重视疫情，及时采取措施，并通知其他国家，中国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责任。现在，一些国家指责中国，试图将应对不力的责任转移给其他国家。我想说诽谤他人不能达到美化自己的效果。

21.问:我认为外界如此怀疑的部分原因是中国不透明的数据。李文亮博士在12月底发出了预警，但后来警察发现了他，并认定他的行为是非法的。这是否证明中国的早期数据真的不够透明？

曹大使:医生是个好医生。他非常敬业。我们对他和在抗疫前线战斗的医务人员的不幸死亡深感悲痛。事实上，李文亮博士并不是第一个报告新型冠状病毒的医生。12月27日，在李文亮医生通过专家组分享信息之前，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张继先院长报告了相关情况，湖北省武汉市疾病控制系统已开始流行病学调查。每个国家对于如何释放新病毒都有自己的规则，但基本上信息是由疾病控制系统发布的。

22.问:李文亮博士分组分享信息难道不是言论自由吗？

曹大使:他的信息分享确实表明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面对一种新的病毒，它应该由一个国家的疾病控制系统来释放。医生的职责不同于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23.问:一些非政府组织称，疫情首次爆发时，中国因传播疫情信息逮捕了5000人。这是否意味着就艾滋病而言，中国没有言论自由？浪费更多时间？

曹大使(以英语发言):我怀疑你提到的信息的来源。现在互联网上有许多类似的虚假新闻。我认为作为一个严肃的媒体，我们应该注意筛选。

24.问:刚才提到的消息来源是《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在我看来，这三家媒体是可靠的，他们在中国的记者最近被驱逐出境。你认为在流行病期间会发生什么？

曹大使:你提到了在中国的三位美国媒体记者。我建议你进一步了解问题的根源。中国对相关媒体记者采取的措施是对美国政府对在美中国记者采取的措施的回应，首先采取措施的是美国。

25.问:但中国官方媒体称，他们被驱逐是因为他们对疫情的报道。

曹大使:我建议你查一下美国国务院和有关方面是如何对在美国的中国记者采取措施的，这是问题的根源。

26.问:包括美国在内的一些人现在说病毒是从武汉的实验室泄露的。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

曹大使:病毒溯源问题是一个严重的科学问题。任何陈述都应该有科学证据，而不是主观推断。最后的结论应该交给科学家去研究和得出。然而，我们发现在一些国家，政治家对病毒起源的声音远远大于科学家，甚至故意忽视科学家的声音。这是不正常的，背后有明显的政治考虑。世卫组织发言人不久前表示，所有已知证据表明，新型冠状病毒源自动物，而不是实验室人工干预或制造的。许多国际权威医学专家，包括比利时病毒学家埃马纽埃尔·安德烈也说，新型冠状病毒具有自然属性，应该来自自然，没有理由认为这种病毒来自实验室。

27.问:但你的同事兼外交部发言人表示，新型冠状病毒可能是去年10月在武汉举行的军事运动会期间由美国带来的。这是中国的官方立场吗？你也这么认为吗？

曹大使:我们认为，病毒的可追溯性问题仍然应该由科学家来研究。中国驻美国大使就相关问题回答了美国记者的提问。你可以参考他的陈述。

28.问:有传言说武汉的艺术团带来了新的冠状病毒。你怎么想呢?

曹大使:这个消息更荒谬。正如你所说，这完全是谣言。今年1月16日，武汉艺术团来到比利时列日参加春节游行，并于1月19日离开比利时回国。来比利时前后，他们的身体都很健康。我们通过大使馆网站发布了相关消息，并及时通知了列日。疫情在比利时的传播发生在狂欢节和春假之后，与武汉艺术团无关。

29.问:随着武汉禁令的解除，中国各地的正常生活已经恢复。武汉和中国的现状如何？

曹大使:武汉不久前正式“解封”，生活秩序正在恢复正常。对于一个已经关闭了76天的城市来说，这并不容易。我们应该向武汉人民致敬。中国COVID-19疫情防控工作取得显著成效。我们已经基本控制了疫情，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内部防御反弹和外部防御输入的压力仍然比较大。

在严格控制疫情的同时，要迅速恢复工作和生产，这也是国民经济和社会恢复和运行的一项重大任务，我们在这方面采取了许多措施。据我所知，在中国投资的比利时企业，如尤梅克、尤什比、苏威等工厂已经恢复生产，这是一个好消息。

这种流行病是全人类的共同挑战，一个国家的成功并不是最终的成功。中国愿加强国际合作，在做好自身防控工作的同时，共同战胜疫情。希望包括比利时在内的欧洲国家将与中国一道支持世卫组织在应对这一流行病方面发挥进一步作用。